张艺谋

评审主席

亚洲电影大奖学院宣布邀得国际著名导演、上届亚洲电影大奖最佳导演张艺谋出任本届大奖评审主席。张艺谋对此次担任评审团主席,表示希望尽量做好自己的工作,评选出有代表性的亚洲电影作品:「我认为『亚洲电影大奖』的设立,对推动亚洲电影文化有非常积极的意义,告诉世界:我们在这里。」

 

张艺谋于1978年入读北京电影学院摄影系。从他以首部执导作品《红高粱》斩获柏林影展最佳影片金熊奖起,张艺谋总是能用真诚的叙事手法拍出引发亚洲观众、以至世界观众共鸣的作品。导演认为:「任何导演,他的创作灵感均源于自身的文化,土地和人民永远是创作的源泉。我们亚洲文化虽然种类繁多,但我觉得有一种共同性,就像亚洲人一看就是亚洲人,虽然民族背景不同,但这就是亚洲人!就是有那么一种亚洲人独特的韵味!这种韵味就是我们的亚洲文化,它从古到今孕育了我们。」

 

在他逾四十年的电影人生中,张艺谋从未停止对原创性的探索。孜孜不倦地一如开疆扩土般,求新、求变的原则贯穿了张艺谋的艺术生涯。张艺谋在他1992年导演的电影《秋菊打官司》中,更是运用了在当时非常新颖大胆的纪实、偷拍形式,并在片中大量采用了非职业演员。这样求新的勇气也为张艺谋带来了巨大的成功 ——《秋菊打官司》赢得了第四十九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金狮奖,也同时获得了当年百花奖与金鸡奖的最佳故事片奖项。

 

在拍摄形式之外,张艺谋也从不曾止步于单一的故事题材。关于创作的动机,他如此认为:「往大了、虚了说,是文化,往小了、实了说,是故事的吸引力。」从《大红灯笼高高挂》里幽暗懕抑的封建主义,到《摇啊摇,摇到外婆桥》里30年代的上海帮会;从讲述大时代宏大叙事下个体命运的《活着》,到侠光剑影的《十面埋伏》,张艺谋以二十余部电影展现了自己驾驭多样命题的能力。张艺谋于2002年导演的武侠片《英雄》打开了中国大片时代的帷幕,更在2016年首次尝试拍摄英语及3D电影《长城》,为中国电影以另一种方式走向世界,带来的宝贵经验。 2023年春节上映的《满江红》,又创造了42亿(人民币)的票房纪录,成为有史以来古装片的天花板。

 

直到离《红高粱》过去了35年,各大奖项盆满钵满的张艺谋对电影还是抱持着的巨大热忱。他在还未上映的新片《坚如磐石》中,更是首次尝试拍摄扫黑警匪题材。作为中国第五代导演的领军人物,张艺谋耕耘不辍,在自己不同阶段的电影当中留下了传承的印记;他的作品多变、多元,并不断前进,本身就是时代巨轮滚滚向前留下的最佳缩影。张艺谋将以他的前瞻性和专业眼光,带领七位来自世界各地的专业评审,一同甄选各奖项中最优秀的电影工作者及本年度最佳电影。

 

作为第十六届亚洲电影大奖的评审主席,张艺谋导演早前亦分享了自身对电影创作的看法,以及对亚洲电影作品于世界舞台上发扬光大的观望与期盼。详细对答内容如下:

 

亚:亚洲电影大奖学院  |  张:张艺谋

 

创作可以是自身对文化和故事的诠释 亦重视「发现」其他人的剧本加以创作

 

亚:您在乘坐长途飞机的时候会怎么打发时间?您会选择看电影还是看书?

张:看电影。我会把飞机上那些电影快速浏览一遍,然后挑一两部看。

 

亚:您还未上映的电影《坚如磐石》又是一个您之前没有尝试过的题材。还有什么故事领域是您想拍但还没有拍的呢?

张:生活中有太多的故事可以拍成电影。用一句中国的老话:「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一将」,就是剧本。能不能得到一个好剧本于我最关键,我是那种职业导演的类型,不一定自编自导,更愿意去发现。能发现一个好剧本,又能到你手里,那就太好了!长期以来,我都奉行这种「发现」原则,这种随机性很可贵,它让你保持新鲜感。我常被问「还有什么想拍的?」,我很难回答,因为你不知道有没有运气能到手一个好剧本——现在,好剧本太少了!

 

亚:即使是在付出巨大精力指导冬奥会开闭幕式的情况下,您还能在近几年保持着一年一部电影的出产效率,十分令人敬佩。请问对于您来说,您创作的发动机是什么呢?

张:当然是对电影的热爱,你爱做这件事,就不怕苦不怕累。

 

两岸三地电影的合作空间存在变数 亚洲电影于国际间逐渐崛起值得鼓舞

 

亚:您主演的《秦俑》是香港和大陆在电影上合作的先驱。三十年过去,您认为两岸三地电影的合作方式有什么变化?

张:两岸三地的电影合作,几十年来越来越密切,也有很多佳作。但这几年,外部环境发生了很多变化,三地合作的好作品少了。

 

亚:近几年亚洲的影视作品,包括《驾驶我的车》,《寄生虫》等,都在国际上取得了很不错的成绩,您对这个趋势有什么看法?

张:这几年的亚洲影视作品,确实成绩斐然,在国际上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令人振奋。我希望这种势头能保持下去,让世界看到亚洲力量。

 

亚:您见证了几十年来中国电影的商业化,您认为在这样资本主导的制作过程当中,导演的角色有式微吗?

张:在商业化中,导演对一部电影的主导,很难简单回答,因人而异,因条件而异。但凡当过导演的都知道,没有百分百的自由,在某一方面,你总会有妥协,有忍让,有迁就 —— 所以我常说,拍电影就是一个面对困难、克服困难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你能保持多少自我?得看运气,得看时机,得看条件。导演都是很自我的人,谁都想做一个随心所欲的导演,谁能做到?反正我做不到。

 

担任评审主席选出更具代表性作品 奠定亚洲独特文化电影于世界舞台的地位

 

亚:作为此次的评审团主席,您认为亚洲电影大奖对推动亚洲电影文化有什么意义?

张:我希望尽量做好自己的工作,评选出有代表性的亚洲电影作品。我认为「亚洲电影大奖」的设立,对推动亚洲电影文化有非常积极的意义,告诉世界:我们在这里。

 

亚:您的许多作品都有浓厚的与故土的连接。您认为对中国电影,广至亚洲电影来说,我们独特的文化为我们的电影题材带来了什么灵感呢?

张:任何导演,他的创作灵感均源于自身的文化,土地和人民永远是创作的源泉。我们亚洲文化虽然种类繁多,但我觉得有一种共同性,就像亚洲人一看就是亚洲人,虽然民族背景不同,但这就是亚洲人!就是有那么一种亚洲人独特的韵味!这种韵味就是我们的亚洲文化,它从古到今孕育了我们。

 

于电影文化中,中国传统文化特色是值得传承的

 

亚:您常说中国的家国情怀是文化中无法舍弃的一部分,您认为这样一种带着集体主义烙印的情怀对艺术创作来说更多的是一种负担呢?还是动力?

张:中国人的家国情怀,是几千年的历史和传统,记得年轻时候读「唐诗宋词」,常常被那些诗句感动得一塌糊涂。这未必是一种简单的「集体主义烙印」,而是文化。我生在中国,在中国文化的熏陶中长大,我深知这种「家国情怀」未见得如外人看得那样简单——那是在血液中的一种文化传承,这种传承有几千年了。

 

亚:您曾说《长城》可能是用电影讲述中国故事在全世界范围内走得最远的一次, 七年过去,您认为中国电影走得更远了吗?

张:用过去常说的一句话来形容: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亚:您认为对于中国电影来说,最重要的需要传承下去的东西是什么呢?

张:是我们的文化,我们的精神。

 

「我将与大家一起不负众望,选出最优秀的亚洲电影作品。」—张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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